每個人身邊,一定有這樣的人,或者你就是這樣的人:
沒辦法感同身受感人的親情故事,卻又很羨慕,被家庭的愛包圍的人。
他們對父母很陌生,關(guān)系很疏離,從小就缺愛,性格很敏感。
朋友說,像他們這樣的人,說白了就是留守兒童。
不知不覺,第一代留守兒童,已經(jīng)成年了。
我想知道,從小不被愛的他們,到底是怎么長大的。
01
“我活成了爸媽最害怕的樣子”
27歲的宋春江,從小就在爺爺奶奶身邊長大。
對他來說,爸媽只是個有血緣關(guān)系的“陌生人”,特別不熟。
15歲那年,他離開老家,獨自到廣東打工。他憧憬著,努力工作,擺脫上一代的命運。
大多數(shù)農(nóng)民工,進了富士康的流水線,每天重復(fù)著同樣的動作,枯燥乏味。
如果運氣不好,碰到黑中介,還會被黑工廠、黑老板坑錢,最后血本無歸。
而最終,他的第一份工作,是在鞋廠里刷膠水。
每天工作11小時,每月只放一次假。
工作一年后,他發(fā)現(xiàn),一切都跟之前想象的完全不同。
刺激的化學(xué)性氣味,讓他得了鼻炎。
憋屈的他徹底怒了“晚上10點下班,吃個宵夜,又繼續(xù)干到凌晨2點,第二天還他媽上班。趕貨的時候,還要通宵,臥槽”。
問他一個月能賺多少,他說:“他媽才650塊錢”。
真苦逼。
可是,又有什么辦法呢?
學(xué)歷,他沒有;技術(shù),更沒有。
這是宋春江第一次真正體會到,現(xiàn)實的殘酷。
他不甘心,覺得一定有比這更好的工作。
于是,他轉(zhuǎn)行當(dāng)KTV服務(wù)員。沒想到,只干了兩三個月,就不做了。
理由是“天天跑來跑去,送水還整理房間,掃衛(wèi)生,掃地拖地的,累不累,我靠”。
他還當(dāng)過保安、治安員,卻因為不能玩手機、工資又低,覺得這樣的工作不能忍受,辭了。
結(jié)果,在深圳打工10多年,最后還是老樣子:錢沒掙到,更沒有臉面回家。
那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,似乎在告訴他:“你不配擁有這座城市的入場券”。
他也從未想過,為什么自己就只能生活在最底層?
相反,他選擇了逃避。在深圳的三和人才市場混日子,人稱“三和大神”。
沒錢吃飯就“癱睡”在街邊,餓到受不了的時候,就賣掉自己身份證信息,再網(wǎng)貸賒點錢維持生活。
吃飽喝足后,他就去網(wǎng)吧打游戲、瀏覽黃色網(wǎng)站,虛擬世界能給他足夠的安全感。
還有夢想嗎?
宋春江說:“沒有什么夢想了,以前還想改變命運,現(xiàn)在太遙遠了,不現(xiàn)實”。
還要努力嗎?
宋春江已經(jīng)放棄了。
有人問他:“你老了以后怎么辦?”他笑著說:“老了死了就死了,沒有辦法”。
他從來不想自己的明天,也不想家。
因為,他根本不知道,什么是家。
畢竟,他都是自己一個人,野蠻粗暴地長大。沒有良好的教育,也沒人教會他什么叫責(zé)任。
就這樣,他活成了爸媽最害怕的樣子——延續(xù)貧窮。
02
“如果可以,爸媽再愛我一次吧”
朋友說:“我特別能明白宋春江對家的感覺,就是什么感覺都沒有”“別說是父母,就算是愛人、朋友,我們都很難表達自己的感受”。
小時候,她特別怨恨爸媽,覺得他們不愛她,所以才不管她。
成年后,即使知道父母不容易,但也很難親近他們。
大學(xué)4年,她不會主動給爸媽打電話。盡管父母開始關(guān)心她,但她已經(jīng)覺得沒有必要了。
媽媽打電話給她,除了回應(yīng)“哦”“嗯”“啊”,她不知道要說什么,尷尬。
有一次,爸爸給她發(fā)微信說:“你的婚姻大事,我們一直很著急。不知道你現(xiàn)在有沒有談?請你上點心吧,你的堂弟堂妹都有著落了,就剩你,還沒有譜了”。
她的第一反應(yīng)是:“我為什么要聽你的話?小時候怎么不見你這么管我?”
最終,她回了6個字:“已知,勿催,謝謝”。
她活得真像一只刺猬啊。
渾身是刺,不允許別人輕易靠近,也無法向別人表達。
因為缺愛,她很情緒化。連別人對自己的看法,都比自己重要100倍。
例如,和朋友相處的時候,她都會盡量表現(xiàn)出很開心。
她非常害怕惹周圍的人不高興,害怕別人說她不合群。
所以,她總是裝作一副“Party 女王”的樣子。但實際上,她是個“社恐”。
這種缺愛的“后遺癥”,放到戀愛中,尤為明顯。
別人一丁點的“施舍愛”,她都“感恩戴德”“痛哭流涕”。
和男友吵架,她總是在問:“你愛不愛我?你為什么跟我吵架?是不是不愛我?”。
男友忍不住反問:“你為什么不停地懷疑我?”。
為了打消她的疑慮,男友努力買了房,想和她有個家。
但,她還是不停地問:“你為什么不愛我?抱抱我好嗎?我想聽你說你愛我”。
有時候,她總覺得,自己配不上對方的愛,很害怕對方離開。
那種感覺,就像小時候,無論她哭得有多傷心,爸媽依然會狠心走掉一樣。
敏感又自卑,非常沒有安全感。
其實,她也很討厭自己一副“作死”的樣子,但她控制不了自己。
她說:“如果擁有足夠多的愛,我是不是可以活得更快樂一些?”
或許,這句話的背后是在“求救”:“如果可以,爸媽再愛我一次吧!
03
“我可不可以不懂事?”
印象中,朋友很會照顧人,就像“別人家的孩子”,懂事聽話。
然而,她告訴我:“每次看到地鐵里的小孩,抱著父母撒潑哭鬧,我都可以看很久。不知道向父母撒嬌,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?”
我才明白,因為從沒撒嬌過,更沒幼稚過,所以一開始,就已經(jīng)很懂事。
從小,父母打電話回來,都是那幾個問題:
“有沒有聽爺爺奶奶的話?”“有沒有好好學(xué)習(xí)?”“這次考試考了多少分呀?”
她以為,只有考到好成績,爸媽才會回來;只有優(yōu)秀了,父母才會愛她。
所以,她一直對自己的成績非常在意。
終于,她考到了年級第一,拿著成績單興沖沖地跑回家,問他們什么時候回來。
爸爸卻說:“我現(xiàn)在沒辦法回家,你要學(xué)會做個大孩子了”。
媽媽還不忘叮囑她:“你是個懂事的孩子,爺爺奶奶年紀大了,你要幫他們照顧好弟弟”。
她只是想和最親的人分享喜悅啊,“為什么你們都不好好聽我說呢?”。
漸漸地,她習(xí)慣了什么事都自己做決定,不會跟爸媽討論;
受了很多委屈,但從不會輕易告訴爸媽,獨自硬扛......
而這些沉默、隱忍,恐懼,以及討好,在麻木的大人眼中,便是懂事。
又有誰,能讀懂她背后的孤獨?
明明想要被關(guān)愛,卻變得所有事都只能自己默默承受。
表面非常獨立,但內(nèi)心一點也不強大。
大部分關(guān)卡都是自己咬牙堅持,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哭成傻逼。
更殘酷的是,比起他們,那些主動懂事的人,更讓人心疼。
我曾經(jīng)看過一個節(jié)目,一個小女孩,媽媽在她1歲時去世,爸爸很早就出去打工。
記者問她:“你有什么想對爸爸說嗎?”
她說:“爸爸你快回來,我很想你,我永遠愛你。
就算你永遠不回來,我也永遠愛你。我知道你很苦,我會努力幫你爭光。
你賺錢不回來,是因為你要給我交學(xué)費、買文具,照顧我長大。
爸爸謝謝你,我會永遠想念你”。
在場的人,都落淚了。
唯獨小女孩很淡定地問:“你怎么哭了呀?”
她只有9歲,卻已經(jīng)以成年人的眼光,理解了父母。
盡管父母們?yōu)榱松,也沒有更好的辦法。
只是,我不知道,這過于“早熟”的背后,是否壓抑著什么。
當(dāng)她長大了,遇見同齡人,會不會也在奢望,做一回孩子?
畢竟,她本該享受這個年紀應(yīng)有的稚嫩,本該享受被愛的感覺。
有人說:“我寧愿她沒有這么懂事,因為我知道她這每一分懂事,都來源于我們的虧欠!
04
“我終其一生,都渴望被你看見”
我們每個人,天生都渴望被關(guān)注,尤其是童年時期。
父母的看見和回應(yīng),都能讓我們充分享受到愛的滋養(yǎng),給予我們獨立和勇敢的底氣。
而正確的回應(yīng),是站在對方的角度,傾聽他的心聲,肯定他的情緒。
武志紅曾說:“回應(yīng),就是光”。
當(dāng)我們的情感得到回應(yīng),我們的生命力更有熱情,有感染力。
反之,哪怕這個人身上有天才般的創(chuàng)造力,他依舊會被損耗,也不會幸福。
這讓我開始懷念,那個曾被柴靜采訪過的,在山區(qū)支教的德國人——盧安克。
在廣西板烈村,有一群留守兒童,自己做飯,自己種菜。
連生病發(fā)燒,他們都只能自己去醫(yī)院,有孩子說:“我誰都不需要”。
柴靜問他:“你覺得這是孩子們內(nèi)心的真實想法嗎?”
盧安克說:“是真實的,但不是全部,他們也有弱的另一面,那是孤單的”。
孩子們藏起來的,沒辦法表達的東西,被盧安克看到了。
為了消除孩子的孤獨感,每個星期天,他都會去不同的孩子家住。
陪他們生活,陪他們玩,陪他們經(jīng)歷各種事情,這就是回應(yīng)。
可惜,大多數(shù)時候,因為貧窮,他們從未被看見。
如今的中國農(nóng)村,這樣被忽視的留守兒童,還有697萬。
我們還能做什么,讓他們免于受到同樣的傷害?
你可以在廈門鼓浪嶼鋼琴碼頭上,看見他們的心聲。
中國銀聯(lián)詩歌POS機·廈門站,應(yīng)鼓浪嶼國際詩歌節(jié)主辦方邀請,用充滿溫暖元素的詩歌POS,創(chuàng)新出了極具新穎的作品發(fā)表渠道。
考慮到捐贈過程的便捷性和安全性,你可以通過中國銀聯(lián)云閃付APP、銀聯(lián)二維碼和銀聯(lián)手機閃付三種支付方式,支付1元,獲得一份《大山里的小詩人詩集》。
并且通過現(xiàn)場一臺專屬定制的中國銀聯(lián)詩歌POS機,獲得國內(nèi)外著名詩人作家的詩歌作品。
所捐助的善款,將全部用于“中華兒慈會兒童希望助養(yǎng)詩歌POS機”項目,為孩子提供更好的教育課程。
中國銀聯(lián)還特意將孩子們的詩歌改編成了一首曲子,邀請廈門二中合唱團傾情歌唱。
而青年作家周鈺淇說,這些孩子,能夠敏銳地捕捉父母的神態(tài)。
例如這首《采蘑菇》,爸爸采蘑菇時的情緒變化,讓詩歌擁有難得的層次感。
詩歌——《采蘑菇》
云南省雨露中心完小 成燕
這一朵,那一朵
爸爸沒有笑
收獲了
爸爸笑了
為了被更多人看見,中國銀聯(lián)詩歌POS機走進廈門著名地標建筑貨幣文化館、烏鎮(zhèn)互聯(lián)網(wǎng)大會。
并且,將全部詩歌都翻譯成了中英雙語,讓山里的才華走向國際,樹立中國的文化自信。
2019年10月15日開始,現(xiàn)場已經(jīng)有不少觀眾,自發(fā)站在舞臺上讀詩,鼓勵孩子們繼續(xù)堅持自己的詩歌夢想。
這個溫暖的活動,將會在全國范圍內(nèi)推廣。
廈門是全國巡展的第一站,后續(xù)四座城市分別為深圳、廣州、成都和北京。
愿你我一起,彌補留守兒童的情感缺失,讓他們的感受與心聲,被更多人看見。